在hum中、在南南身边
前言
这些手稿,既是汤南南进入艺术的起心动念,也是回响空间最初的hum(James Lee Byars:I hum when I think)。我们更能顺着这些纹理踪迹,走向广义的纹学。
广义的纹学,既不限于文辞,也不止于典籍。天下万事万物之粲然并陈者,莫非文也,道之显者谓之文,文之施与用者谓之事,在心为理,见事为文(马一浮)。这是文、理、事的转化。古者包牺氏之王天下也,仰则观象于天,俯则观法于地,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,近取诸身,远取诸物,于是始作八卦,以通神明之德,以类万物之情(系辞下)。这是物与情的相通。广义的纹学,即是在文-事-理-物-情的感应互通中回到自身,追求身心活络。身心活络是关于连续性的经验,连续就是断断续续,时断时续。体现在展厅中,则是意象的有聚有散,观者在其中的时止时行。
艺术是对苦难的升华,我们来到展厅,身上多半都背着一笔个人-家庭-社会-时代的糊涂账,受琐碎与撕裂之苦。这些手稿就是艺术家对自身那笔糊涂账的主动读写。缀文者情动而辞发,观文者披文以入情(刘勰),如果到来的朋友产生“我也可以尝试这么做”的感受,主动进入对自身纹理的摩挲与书写中,我们的hum就有了共鸣。
hum,拟嘈杂声,引申为事物发作、活跃、繁忙的状态,现出一派生机。hum还是古梵文六字真言中“吽”的罗马转写字符,是神圣的感叹语,一切音声皆为陀罗尼(真言)。让我们从“最后的人”开始,倾听最初的hum。
概念短片
《最初的hum:汤南南的纹学》是一个以手稿为主的展览,一般意义上的完成的作品在此反而成为注脚。我们用艺术家近百余幅手稿在杭州八卦田旁营造了一个阅读空间,展现了一种记笔记的技术,并尝试进一步将笔记探究为一种广义的纹学,一种身心的读写术。
这既是阅读空间,又是一个教学-创作的现场,我们希望与到来的朋友们探讨切磋,体会断-续-断续之间,面向一种整体性,将身心保持在活络之中。